第(3/3)页 劳累了一天,吃过饭后,二人各自睡下。 一夜无话。翌日一早,俩人穿戴整齐,准时来到校场。 从此日起,徐子瞻开始将舞姬们编队排舞。舞姬们的每一个动作,他都极为严格,稍有不满,即开口训人。 “你的动作怎么僵如木头?别人吃米长大,你是吃木头屑长大的吧。” “这位小姐,你就这么吝啬你的笑容吗?这是贺寿舞,要哭丧回家哭去!” “瞧这爪子弯的,拎出去可以直接当猴了。你以为这是在耍猴戏吗?” …… 他训人时表情平静,口气轻描淡写,但话里话外的恶劣语意,令好些被训的舞姬眼泪直流。 如此过了两日,徐子瞻不仅从早到晚、没完没了地排练同一支舞蹈,更苛刻地要求所有人必须面带笑容,且动作整齐划一。如有一人不笑或是动作不整,便须全员重新演练。 舞姬们均觉枯燥难耐,暗地怨言四起,但碍于徐子瞻的淫威,无人敢当面说出半个不字。 这日终于挨到午休时间。徐子瞻总结性发言:“我从未遇到过如尔等这般朽木难雕的蠢材。来的时候各个都自称习舞多年,结果基本动作做不好不说,还成天苦着脸。尔等如此拙劣,竟也敢妄称舞姬?实是玷污了曲乐。谁让此地偏远,也只得将就。先这样吧,喂饱了再回来。” 舞姬们暗松了口气,泪水默默在心中流淌:要人微笑,还要全体动作一丝不苟,这位徐大师哪里是在把人当兵练,根本就是没把人当人练啊! 饭后,舞姬们聚在一起休息闲聊。徐子瞻的阴影还笼罩当头,没人敢谈论他,所聊话题都围绕着温家。 银霞与众人围坐在一起,这才知道,原来这温家有四位公子,以“文、才、武、略”定名。 她忽然生出一个奇怪想法,“文才武略,这位温老爷当真自傲。再说了,他怎知定能生出四个儿子?若是少生一个岂不就凑不成这词。” “有什么好奇怪的。他不知道,有人知道啊。”旁边舞姬快嘴答道,“听说当年有神算为他算过一卦,说他命中必有四子。” 中原真是能人辈出之地,竟有如此神算。银霞暗自称奇,正想问问神算之事,众女却已将话题转到了温家的四位公子身上。 大公子温浩文和二公子温浩才都已成亲,众女没兴趣多讲,所谈论的都是四公子温浩武。 “说起温四公子那可真是绝代风华,名满江湖。我听说啊,他曾经一人独挑江南水匪的巢穴,并且毫发无伤。” “他还曾单身一人独闯江南十二连环坞,与十二连环坞的总舵主不打不相识,结为挚友。那一役,至今仍被江湖传为佳话呢。” “此次到温家来,我最想见的就是温四公子!” “哎呀,我也是这样想的!若是进了温府却见不到温四公子,那才教人抱憾终身呢。” “你们听说过没有?这次贺寿,温老爷要为他家的四公子挑选合适者为妻。” …… 众女正说得热闹,沉重的校场大门被人从外推开。 “哎,你们快看,是温四公子来了!”一女兴奋地大叫。 一句话如平湖投饵,众舞姬纷纷如冒泡的金鱼般,朝门口围涌而去。 银霞透过人群看去,门口之人冷傲俊杰,卓然不凡,果然就是那晚遇到的白衣公子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