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另外两人一合计,这主意行。 “可我还有另一个问题。”长孙无忌道。 搞钱三巨头就在衙门外的马车边上加起了班,热烈地讨论着或许能挽救大明财政的“大计划”。 ………… 次日。 刘洎打着哈欠,晃悠悠地来上班了。 大老远就看见了房遗则。 冤家路窄。 “切!” 刘洎自认倒霉,当做没看见,低着头打算绕路走。 然而,房遗则也看见了他,快步迎了上来。 那小儿到底什么意思,我都把那蹀躞带扣收起来了,他怎么还针对我?故意来找茬吗?……刘洎再三确认自己的衣着很“正派”,心里激烈地吐槽着。 事已至此,也不能假装没看见了。 他强迫自己咧开一个笑脸,像昨天的事没发生过似的,普普通通地向房遗则一拱手: “计相。” 但房遗则依旧不依不饶,径直就走到刘洎跟前。 刘洎浑身紧绷,做好舌战的态势,语气有些愠怒。 “计相,不知您有何贵干?” 房遗则面白如纸,黑眼圈凸显,显然又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彻夜鏖战。 这种精神状态的房遗则,是最具有攻击性的。 “你的玉带扣呢?”房遗则单刀直入。 被这气势所慑,刘洎下意识地指了指自己的肚腩。 “我……我今天用的是寻常带扣。” “我问,你昨天佩戴的‘玉’带扣呢?”房遗则气势更盛,重复了一遍。 刘洎开始汗流浃背了。 昨夜,计相和左右首相在衙门门口彻夜加班一事,他是亲眼目睹了的。 本来情绪就很暴躁的迹象,又熬了一夜,很难说他的精神状态到底是什么样子的。 “那个,那扣子我已经扔了,不是,捐了……不是!”刘洎哆哆嗦嗦的,慢慢缓过了劲儿来! “我家的东西管你什么事,为什么要向你汇报!” 你又不是狄仁杰或者来俊臣……他在心里补充一句。 房遗则瞪着眼睛,直勾勾地瞅着刘洎。 “捐了?” 这遍布血丝的眼神,让刘洎心里很是发毛,心虚地咽了口水,含混地哼哼了一声: “嗯啊。” 房遗则深深地剜了他一眼,叹了一口气,僵硬的脸上露出真诚的遗憾: “可惜了,那玉带扣还蛮好的。” 什么? 刘洎愣住了,不知道房遗则的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。 “你们这些奢侈品的消费者,是国家财政的恩人啊。” 房遗则的死鱼脸此时充满了深情,向刘洎拱了拱手。 “请继续保持。” 什么什么什么?! 昨天把我说成在灾民坟头蹦迪的十恶不赦之徒,怎么今天又成大救星了? 刘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瞠目结舌地看着房遗则远去的背影。 “刘侍中,怎么了?”同僚唐俭拽了拽石化的刘郎。 刘洎没缓过来,喃喃地问: “加班太多,也会变成他这样吗?” 太可怕了,陛下果然是对的,一定要注意劳逸结合啊…… ………… 搞钱的风潮,席卷了整个民部。 大家经理着国库,都快和他们的计相房遗则一样,被紧巴巴的财政逼疯了。 一听有新的搞钱路子,全员都爆发了极其恐怖的工作效率。 这项名为“奢侈品税”的新税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迅速在全国范围内铺开。 然而,这场财政系统内的狂欢,在官僚体系之内并没有泛起多少波澜。 而在体制之外的社会层面,更是连一点小水花都没有掀起。 毕竟“奢侈品税”这个门类太小众了。 对绝大多数百姓来说,根本无感。 而“易感人群”本身又对价格不敏感。 在全社会的漠视之中,在日常生活的表层底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