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如果今年征倭,资金和资源真的捉襟见肘啊…… “话说南方诸州在干什么?怎么还没有将夏收的税收报表统计上来?” 长孙无忌的大脑飞速地旋转。 咚咚。 房门敲响,一位面色平平的吏员闪身入内,道: “监国公,请筹措赈灾的钱粮。” “我不是说了吗?钱粮之事出门左转找房遗则!”长孙无忌的语气有些暴躁。 他和李明不一样,作为资深老贵族,他还是喜欢讲排场的。下级没等开口请就擅自进门,真是岂有此理! “你是?” 可是一看清楚来者何人,长孙无忌却不由得顿了顿。 来者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,五官没有任何特点。 他初见监国,却没有任何局促不安,脸上挂着温和而不失礼貌的微笑。 他这个级别的胥吏,按道理是到不了这扇大门以外的,甚至连国务衙门都进不来。 事出反常必有妖,也就是说,对方是一个无需讲道理的人。 能有这般气度,能不经请示就进入任何官员房间、而不会被守卫丢出去的,只有一类人。 “你是……肃反委员会的?” 长孙无忌脸色有些变化,一直不停歇的大脑短暂空白了一会儿。 这帮来俊臣的爪牙最喜欢突击行动,在官员开会办公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,将贪官污吏绳之以法。 这人难道是来…… “下官奉陛下之命,将密信抄送给监国公。” 眼看对方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,来者赶紧如实禀告道。 呼……长孙无忌无声地舒了口气。 老实说,他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。 做官做到他这个层级,是不可能干干净净地站在干岸上的。 陛下或者政敌如果要搞他,秋后算账的理由可多着呢。 “可是陛下给我送信,为什么找肃反委员会?” 长孙无忌心里纳闷,桌子上突然凭空多了一封信。 而那位特务也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门外。 这身手,若取的是我项上人头……长孙无忌额头上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,缓了好一会儿,才颤抖着手,将信拆开。 读着读着,他双手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剧烈。 “南方……也发洪水了? “大江上游突然在深夜涨水决堤,下游所有人都躲避不及。 “连州府都被冲垮了,刺史多人下落不明…… “呵,呵呵,呵呵呵……” 长孙无忌随意地将密信扔在一边,仰头大笑起来。 笑容满是苦涩。 难怪南方各州一直没吭气,还以为造反暴动了呢,原来是都不吭气(物理)了啊? 哈哈哈…… “唉!” 长孙无忌重重地一拍桌子。 难受,想哭。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黄河改道的事情还没处理完,长江又闹腾起来了。 长江和黄河可不一样。 黄河会改道,会玩花活,长江不会。 长江只会用充沛的水量,默默地毁灭两岸的人类而已。 一个是机制怪,一个是数值怪。 黄河改道,哀鸿遍野。 长江洪水,什么是哀鸿?哪儿来的鸿雁,还特么遍野? 也难怪南方各州没有传出什么动静。 巨量的大水一冲,整片土地上都没人了,自然发不出什么声音。 某种程度上,灾民就像小孩儿—— 不怕灾民哭嚎,就怕灾区什么声儿都没传出来。 因为后者往往意味着团灭。 “连官员都被冲散了,那老百姓不就更……唉!” 长孙无忌苦恼地用手撑着额头。 本来还指望南方来帮衬帮衬北方。 结果现在,南方自己也是水灾的难兄难弟了,而且遭的难比北方更大! 救人、赈灾、运粮、筹款、重建、防疫、复耕复工…… 一模一样的流程,还得再来一遍! “这……嘿,嘿嘿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