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长孙监国,中原灾区天气转凉,需要提前置办衣服被褥。” “着中原诸州州府先行采购,不足之处由掌管仓库的太府寺拨给,同时令工部督造被褥,随时补充库存。” “监国公,剑南道和岭南道边疆告急!边民遭受南蛮侵扰已愈一年,这次真腊国军队来势汹汹,百姓苦不堪言,恳请朝廷伸出援手!” “天杀的南蛮!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……唉,坚定守住,就有办法!天降大灾,国力捉襟见肘,朝廷也没有余粮了。请他们再坚持一会儿,等到渡过这段艰难时期,天兵必至!” “监国阁下,灾区开始流行一种古怪的疫病,罹患者呕吐不止,各州刺史请求朝廷多多派遣医者大夫支援。” “京城、长安和洛阳的医馆都已经空了,能派的医博士都已经驰援灾区了!大灾之后必有大疫,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好吧!那些刺史不要就只会睁着眼乱喊穷,有时候多找自己原因。这么多月了尸体有没有及时掩埋,有没有撒石灰?要把防疫救灾的理念先搞懂,不然再多的医生也不顶用!陛下的金口玉言你们都当耳旁风了吗?控制传染源、切断传播途径、保护易感人群!地方刺史们都做到了吗?!” “长孙公,救灾钱粮不够……” “出门左拐,找房遗则——哦不对,现在午时,房遗则回府上给房首相带饭去了,你等下午再去。” 唐州,国务衙门。 监国长孙无忌忙到原地起飞。 大明河山纵横万里,民数千万,平时的事务就已经十分繁多了。 现在国有难,上下级官僚更是超频使用,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。 “……卑职知道了。” 向长孙无忌请求拨款的下级官僚——就是萧瑀老哥——下意识地挠起了脑袋。 作为房玄龄的一生之敌(自认),他也一大把年纪,原本打算退休的。 但是在老房提前内退以后,压在萧瑀头上一辈子的山终于走了,老萧突然觉得自己行了,硬是咬牙撑在工作岗位上。 没想到,在“鸡胸肉疗法”的几个疗程下来,萧瑀的精力还越来越好了,可以继续发挥余热。 然后,就给他摊上了“救灾”这档子事了,统筹负责物资采购。 采购嘛,就需要钱。 大家都是官场老黄鳝了,一个个滑溜得不行,萧瑀能不知道钱的问题得找计相房遗则? 可他这不是没能从计相那里敲出竹杠嘛。 所以这老滑头才转头找上长孙监国。 希望先从监国这里糊弄一张批条,再拿条子鸡毛当令箭,施压计相给钱。 只不过,这点小花花肠子哪能逃过长孙无忌的法眼? 他又被原封不动地踢回了计相那里。 没有钱,采购个毛线物资啊……萧瑀闷闷不乐地离开,临到门口时还是不死心,扭头问: “长孙公,救灾乃是头等大事,为何计相抠抠搜搜的,不肯多批钱呢? “您是否知道些什么?” 长孙无忌自然知道萧瑀的难处,抿了抿嘴,道: “陛下,恐有事于外。” 萧瑀一下子就炸了: “中原人民还在吃草,怎么陛下又要对外用兵了?! “我看陛下不是有事于外,而是在萧墙之内也!” 众所周知,“有事”就是“打仗”的委婉说法。 大灾之年,过分了啊。能这么用词,说明长孙无忌自己也很心虚。 “陛下总是有自己的考虑……” “陛下有考虑,可计相怎么就依着他呢?克扣救灾的钱款用在军事上?”萧瑀不依不饶地问。 长孙无忌看着他,只说了两个字: “征倭。” “哦?哦~”萧瑀一下子就理解了。 大灾之年,打仗是不好的。 打倭人除外。 这是全国人民的共识。 所以,再痛恨打仗(主要是痛恨军费开销)的房遗则,也愿意省出一块开支。 金钱就像时间,挤一挤总是会有的。 “既然计相为了征倭腾而挪军费,那就难怪了。 “赈灾的物资,我再想想办法。” 萧瑀说完,脚不点地地离开了。 这就是衙门诸君最近的工作状态,走路风风火火,办事雷厉风行。 务求让工作效率再提高一点,让灾民尽早得到纾解,让大明这个新生的国家,能活得更健康一些。 “那根喜欢摸鱼的老油条,也变得有担当了啊。” 长孙无忌看着老萧风风火火的背影,不由得微笑摇头。 可以了,今天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,他要把精力放回到正事上。 各部门上下级官员,就像一套庞大的有机体。 之所以能互相配合、高效运转,全靠长孙无忌这颗大脑在统筹分配。 所以,他必须一刻不停地工作、思考。 “洪水退去,灾区情况稳定,接下来要全力复工复产,否则下半年就得喝西北风了。 “中原、黄淮灾区的重建也要提上日程。住宿条件太恶劣,现在大家还能勉强坚持一会儿。如果真的冻死人,老百姓是要造反的。 “陛下还要求疏浚大河故道,让它在年底时离开汴水,改道回去。 “这样虽然能让损失最小化,可是改道工程的钱从哪里出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