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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霍景深疑惑地看了圈四周，破天荒地开口问了句：“莫北舟呢？”

    要知道莫北舟对云清的依赖程度，应该是她一进门，他就该屁颠颠地出现，要是有条尾巴，莫北舟见到云清就能高兴地摇起来。

    云清勾了勾唇，意味深长地朝阿市夫人住的二层小楼看过去，“我知道他在哪儿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莫北舟此刻的确在阿市夫人的房间里。

    他倚在阳台门边，看着涂茶柒柒正娴熟又认真地在喂阿市夫人喝药。

    药是云清开的，经过云清施针以后，阿市夫人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，配合地一口一口把药喝完。

    但她的眼神始终没从莫北舟身上挪开。

    “……小北？”阿市迟疑着，小心翼翼的开口轻唤。

    像是怕声音大一点就会吓到他似的。

    她从云清那里知道了莫北舟这些年的经历，她知道他不愿意靠近陌生人，而她没有养育过他一日，自然也没有立场强迫他现在就跟自己相认……事实上，只要看见他还活着，活得好好的，阿市夫人就心满意足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莫北舟看似淡定，其实心里也很乱。

    床榻上那个虚弱憔悴得仿佛随时能晕厥过去的女人，就是他的母亲，此刻她正直勾勾地望着自己，眼神里充满着亏欠和心疼。

    那种眼神，让莫北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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