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温浩才接口道:“那依刘捕头之见,‘寒剑’为何会来得如此凑巧?” 刘夏凉道:“世事难测,未到水落石出之时,我也不敢妄下断言。就目前状况而言,我们所能做的只有兵来将挡。”顿了一下,他道,“听二公子说起,‘黑蝠’曾先后两次夜探温府,第一次是探查贵府的地形,第二次却直奔四公子守候的摘星楼,看来他对贵府的宝物势在必得。” 温浩才长叹一声,“‘黑蝠’乃是当今天下第一神偷。江湖传言,被他盯上的宝物从未曾失手过。如今正值多事之秋,那两个剑痴定要在此时比武,真是不知轻重。” 刘夏凉想了想,问道:“事态紧急,贵府之宝究竟为何物,不知可否告之一二?” 温浩才道:“说来惭愧,我们兄弟三人虽奉父命看守此宝,但这宝物究竟为何物,却只有父亲一人知晓。我只从父亲的话语中隐约得知,此宝与温家的发迹有莫大的关系,而父亲的归隐也与此宝有关。” “此宝倒真如江湖传言的那般神秘。”刘夏凉目露思索。 温浩才与温浩文对望了一眼,后者对他缓缓点头。 温浩才诚恳地说道:“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对刘捕头隐瞒。前些时候,父亲曾去信给礼部尚书,说等他过完此次寿辰,就会遣四弟护宝入京,将此宝献予当今圣上。而尚书大人也回信说,要派兵护送。” 能惊动礼部尚书的宝物必非等闲之物。刘夏凉沉吟了一下,道:“宝物一旦收归国库,势难重现江湖。难道说,那‘黑蝠’已知此事,所以才会加紧行动?” 温氏兄弟又对望了一眼,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忧虑。 温浩才忧心忡忡,“此事极其隐秘,温府之中除父亲外只有我们兄弟三人知晓此事,却不知那‘黑蝠’从何得知?” 温浩文道:“可恼的是,四弟言道,为了明日的比武,今夜他要闭关修炼。他与‘寒剑’比武之事已闹得满城皆知,想那‘黑蝠’必会蠢蠢欲动。父亲既与礼部有过约定,若宝物在此之前于温府遗失,温府上下恐怕要以欺君大罪论处。” 刘夏凉道:“‘黑蝠’之事刘某既然遇上,自当尽力。” 温浩才和温浩文目露惊喜,同时行礼:“如此就有劳刘捕头了!” 刘夏凉还礼,“份内之事,两位公子不必客气。” …… 夜深临,人不眠,温勇正带着一队守夜庄丁四处巡逻。 十年前,温勇并不叫温勇。他曾与朋友一起,凭借手中一口快刀,在江湖上闯荡出不小的名气。在一次惨烈的江湖械斗中,温勇重伤,朋友不幸身亡。伤好之后,温勇突然厌倦了刀头舐血的日子。此时正好温淩夜相邀,他便改名换姓,做起温府的二总管。 这些日子温府闹贼,搞得大家都睡不好觉,但温勇毫无怨言。相比于从前江湖上的刀光剑影,现下的几夜未眠实在算不得什么。 温勇一边低叱庄丁们打起精神,一边留心察看。这队庄丁常年跟随于他,由他精挑细选,皆为知根知底的本地人。武艺虽不算上成,人品却极为可靠,只是缺少实战经验,正好借此机会磨砺一番。 楼静人安夜如墨,树摇影动叶飘零。黑夜总给人以无边的遐想,然而“玉阶生白露,夜久侵罗袜。”这样情怀只适于诗人,而不是温勇这种职责在身之人。正如花叶的掉落,并非源于美丽的忧伤,而是有人隐于其中。 “谁在那里!”温勇抽刀在手,警觉地指向数步之外的花树。 随着他的喝声,庄丁们抖擞精神,“哗啦”围上,所摆方位正是温家家传阵型,便有高手在此,一时也难以逃脱。 “哎呀呀,我在这么隐密的地方待着,都能被你们发现,真不愧是温府护庄第一队。”花树丛中,一人懒洋洋地称赞,口气中却毫无诚意。 “三少爷。”待看清楚那人之时,温勇不禁眉头暗皱,“这么晚了,你为何会在此地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