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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余脸上的笑意在渐渐散去，他俯瞰着宁枝，听到她的后面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善待你自己。”

    善待他人，以及善待你自己。

    这句话让林余好像一瞬间被恼怒击中，他没忍住伸手攥住了宁枝的衣领，逼着她不得不踮起脚，望向自己，澄澈的黑瞳中倒映出他愤怒的表情。

    她好像不为所动，既不惊慌失措，也没有胆怯害怕，她看向自己的眼神，始终像在看一个普通同学。

    “别自命不凡了，不过是逗逗你玩而已。”林余冷哼，恢复到他本来的样子，眼神又凶又狠，“搞得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，看着就让人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真是笑话，他怎么会看上宁枝。

    说完，他松开了手，宁枝重心不稳还踉跄了几下。

    “没意思了，你当真了就算——”他了字还没有说出口，就看到面前的宁枝眼神倏忽黯淡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如同枯萎的植物一般，缓缓地低下头，掩埋住了她所有的情绪。

    以林余的性格，他这时候应该再嘲讽几句，啐一口再走的，这才是他该做的，而不是，像现在这样，刚才所有的愤怒一扫而空，大脑空空地呆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林余头一回感受到手足无措，他想走到宁枝身边，又好像顾虑着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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