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陈益靠边停车,从后视镜里看向贺淮钦,贺淮钦有些烦躁地松了松领带。 “这里能打到车吗?”贺淮钦问。 “这里是去古刹的必经之路,出租车还挺多的,打车倒是不用担心,温小姐肯定能打到车回去。” “你下车,打车回去。” 陈益一愣,他打车回去? 敢情,老板不是担心温小姐打不到车,是要把他赶下车! -- 小诊所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药材的气味。 这会儿没有其他病人,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正在看报纸,见到温昭宁进来,问她:“哪里不舒服?” “你好,我的腿被荆棘划伤了。” “过来,卷起裤腿。” 温昭宁卷起裤腿,自己都被那血淋淋的伤口骇了一骇。 “哎哟,姑娘,你这划得不浅啊,得好好清创,不然容易发炎。”老医生拿了消过毒的镊子,手法熟练地为温昭宁清理伤口。 镊子触碰到伤口边缘时,温昭宁攥紧了拳头,疼得轻轻抽气。 老医生清理完毕,直起腰,在一张处方笺上“唰唰”写下药方,头也不抬地说:“让你老公去隔壁药房先把这些药拿了,我给你上点药再包扎。” 老公? 温昭宁不知道老医生为什么这么说,直到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:“我不是她老公。” 她回头,看到贺淮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后。 诊所明亮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,让他的表情显得更加难以捉摸。 他不是走了吗?又回来干什么? “不好意思,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结婚了。”老医生把药方递给温昭宁,又改口,“让你男朋友去拿药,你这腿暂时先别用力。” “他也不是……” 温昭宁想澄清贺淮钦也不是她男朋友,只是她话还没说完,手里的药方已经被贺淮钦抽走了。 贺淮钦甚至没有看她,只是扫了一眼处方上的字迹,便朝着隔壁药房的方向走去。 温昭宁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心里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紧紧缠绕住她。 这个男人的行为,她怎么有点看不懂了? 老医生看贺淮钦走到门口,悄声对温昭宁说:“你这男朋友俊是挺俊,但气质过于冰冷了。” 温昭宁原本想解释清楚,但瞧见老医生那一本正经吐槽的样子,笑了笑:“您别介意,他一直就这死样子。” -- 温昭宁的腿包扎好后,她和贺淮钦一起走出了诊所。 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温昭宁问。 “陈益不放心你。” “陈助理不放心我,为什么是你回来?” “你腿受伤了,少说点话。” 温昭宁:“……” 这什么逻辑?医生有这么交代吗? 库里南就停在诊所门口,贺淮钦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,朝温昭宁示意:“上车。” “你先走吧,我有东西掉了,还得回去找。” 他的目光下移,落在她缠了纱布的腿上:“就你这腿?” “腿没事,已经没那么痛了。” 贺淮钦有点不耐烦,说了句麻烦,就伸手把她推进了车里,锁上了车门。 “你干嘛?”温昭宁着急地拍打着车窗,“我真的得回去,那东西很重要,我必须找回来。” 贺淮钦像是没听到,坐进车里,发动了车子。 “贺淮钦!让我下车!” 温昭宁用力地去抠车门锁,但怎么都打不开,她正要发火,却发现贺淮钦将车调了个头,又返回朝古刹那个方向去了。 他要送她去?他有这么好心? 温昭宁再次觉得,今天的贺淮钦好像怪怪的。 “其实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。” “别废话。”贺淮钦声音冷淡,“这山这么大,万一你出什么事,我就是最后见过你的人,嫌疑很难洗清。” 温昭宁:“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