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温昭宁再次醒来,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。 她的头很痛,眼皮沉得抬不起来,缓了许久,模糊的视线才逐渐对焦。 这是一个极其宽敞的房间,床头悬着一幅巨大的油画,天花板是纯色的,吊顶嵌着一圈隐藏式灯带,此刻是关闭状态,中央垂下的吊灯,设计简洁,冷冰冰反射着卫生间透出来的光。 深灰色的窗帘严丝合缝地拉拢,将外界的光线彻底隔绝,让人无法判断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。 温昭宁从床上坐起来,被子滑落的刹那,她发现自己没穿衣服,她原本穿得那套衣服,被人脱了胡乱地扔在了地上。 好在,床单平整,她除了头痛,身上也并无其他不适感。 温昭宁俯身,正要伸手去捡地上的衣服,耳边传来“咔哒”一声,房门被打开了。 有人进来了! 温昭宁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她裹紧了被子望向门口。 来人逆着光,但可以看出是个高大挺拔的男人,随着男人走近,他的面容逐渐清晰——深邃的轮廓,冷峻的眉眼,竟然是贺淮钦! 这是贺淮钦的房间? 给她下药的明明是陆恒宇的人,她怎么会被送来贺淮钦的房间? 温昭宁一头雾水。 贺淮钦穿着剪裁精良的深色大衣,大衣里面是挺括的西装,他边进门边脱衣服,大衣扔到沙发上时,眼一瞥,忽然看到了床上的温昭宁。 房间里无端多了个人,他的眉头瞬间拧紧。 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 贺淮钦锐利的目光盯着她,温昭宁裹着他的被子,长发凌乱,只露出两侧雪白的肩膀,而地毯上,是她的针织衫,牛仔裤,还有……一套浅色的内衣,像两片凋零的花瓣,突兀地躺在他的皮鞋旁。 他喉头滚了滚,挪开视线的同时,也往边上挪了一步。 “温昭宁。”贺淮钦一字一顿喊出她的名字,声音冷得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,“你耍什么把戏?” “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,我只记得自己被下药了。” “下药?” “是的,你能不能帮个忙……” “不能!”贺淮钦义正言辞地打断她的话,冷声拒绝:“别做梦了,我不睡有夫之妇!” 睡? 事实证明,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。 哪怕温昭宁现在头痛欲裂,她还是忍不住嗤笑了声。 “贺律师,别误会,我中的是迷药,不是春药,而且,我也不想睡你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