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交州人大批向北逃亡,正好给我们占族人留下了充足的耕地。 “至于留下的人……” “那还用问?当然是全部驱逐,不肯走的就死!”范梵志的双眼闪过一抹凶光。 “我们进攻交州,本来就是为了给我族人争取更大的生存空间。 “战前交州人占着那块地,战后还占着那块地,那这仗不就是白打了?” “这……”宰相被国王简单粗暴的政策给整的哑口无言。 土人互搏,自然是和“文明之师”是不搭边的,战斗不一定激烈,但杀人一定是人头滚滚的。 但如果要让一个地方彻底换种,宰相觉得国王殿下还是有点太极端了。 先不说这是否人道,杀人太多也会招致当地人的强烈反弹,反过来增加征服者的施政成本。 但是范梵志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,听不进任何温和的劝阻。 他不但要把过去求之不得的交州狠狠地侮辱、蹂躏,还想得陇望蜀,更进一步。 “你不但要清洗交州土著,而且要快。”范梵志吩咐宰相道: “我们要趁唐人还没有反应过来,再接再厉,拿下谅州。” “谅州?!”宰相倒吸一口凉气。 疯了,疯了……老头在心里默默地吐着槽。 谅州在交州的北边(相当于如今广西和越南交界的谅山一带),虽然也是一个羁縻州,但那个羁縻州和交州又不太一样。 因为谅州和海上丝绸之路的西南重要节点——钦州,是直接接壤的。 钦州可就再也不是羁縻州了,是正儿八经的汉地,而且还是很重要的海港贸易大城。 因此,即使同为羁縻州,大唐对谅州的关注度可远高于交州。 换句话说,林邑如果敢把咸猪手伸到谅州。 那招致大唐天罚的可能性将大大上升! “呵,你怕了?就唐朝那个新上来娘们儿唧唧的皇帝,你也怕?” 范梵志看着宰相苍白的脸色,放肆地嘲笑道。 新皇登基,他虽然还没有机会拜谒真容,但是关于新皇李承乾的传闻已经传到了岭南。 光听描述,范梵志就判断出,新皇比过去那位天可汗逊色太多。 虽然天可汗还没死,但身体肯定已经不行了,否则怎么会禅位呢? 不足为惧! 范梵志现在就像一个憋了太久的暴发户,突然觉得自己很行了,多年被北方强邻压抑的憋屈瞬间释放,从谨小慎微跳到了另一个极端。 大唐算什么?当占婆天兵一到,不还是闻风丧胆,望风而逃? 交州如此,谅州的守军也不会好到哪里去。 一想到能把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唐按在身下摩擦,范梵志现在的心情非常躁动。 别说谅州,只要大明那边的支援跟上,他敢打钦州! 大明不是在撺掇林邑给大唐添麻烦么? 没问题! 他可以一直向北推,把木棉花开的领土全部囊括,和大明划江而治! “报!” 就在国王殿下膨胀的时候,传令急匆匆地冲了进来。 范梵志眉头一皱,训斥那传令兵: “无礼!什么事情这么急迫?如果没有什么要事你就敢在我的面前大声喧哗,就把你斩了!” 传令顿时色变,哆哆嗦嗦结结巴巴的。 “殿……殿下,都城,都城被……” 还得是宰相出来打圆场,语气温和地问: “冷静一点,有什么事情这么紧急?” 传令兵深吸一口气: “都城被打进来了!” “啊?”范梵志觉得这个情报很无厘头。 “交州人都被我打出去了,唐军也望风而逃,谁敢打我国都?” 前线正在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,后方的老家怎么会被偷的? “不是交州,不是大唐……”传令兵咽了口水道: “是真腊!” ………… “真腊?这就是你的答案?” 回到秋狩李承乾被气病倒的当天。 就在李承乾的病房外,李世民当着一众皇子亲王的面,考校地看着下一任储君,李治。 李治肯定地点头: “是的,联合真腊国,牵制林邑国,这就是我的对策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