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尽管自己其实完全没有掺和第二季的意思…… 李靖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家里。 结发妻张出尘,也就是唐朝同人里的“红拂女”,忧虑地看着丈夫的脸色: “良人,出了什么事?陛下不同意?” 李靖垂头丧气地摇头: “不,他同意了。这才是问题所在。” 张出尘安静而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夫君。 李靖心情郁闷地说: “看来,恐怕没法投奔辽东节度使了。 “把李乾祐捞出来,被陛下解读成我与李明有嫌隙了。 “不出几日,朝野恐怕就会传出‘李靖与李明不和’的谣言了。” 张出尘觉得丈夫有些太杞人忧天了: “此事只有你知、我知、李乾祐知、陛下知,我们四人应该都不会将禁中语到处乱传吧?” 李靖摇摇头: “可我今天进宫拜谒皇帝,第二天李乾祐被释放。 “节度使殿下看似不拘小节、实则心思缜密,他会推断不出李乾祐是我捞的?他不会觉得,我是在故意给他使绊子?” 真是日了老虎了,明明什么都没干,被全天下最具有权力的一对父子误会猜忌。 张出尘理解了夫君的烦恼,不再言语,白净圆润的胖脸上也蒙了一层阴影。 和假装的傻白甜不同,李靖夫妻一直在密切关注朝野局势。 别人关注是为了争权夺利。 他俩关注则是为了保命。 求生欲可比权力欲的动力足多了,因此他俩对朝政的洞见也更深刻。 他俩一眼就看出,在这场陛下攒的“不流血的玄武门”中,李明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决赛圈。 而这次史无前例的钱荒,就是对他最后的试炼。 只要顺利通过,储君之位几乎非他莫属。 换句话说。 得罪了李明,就相当于得罪了未来的皇帝。 而众所周知,李明殿下是有点睚眦必报的…… “陷入如此被动,一切皆因李乾祐这条毒蛇!” 李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,顺手捡起了李乾祐刚寄给他的那封求救信。 信里的内容简直不能用直白来形容。 就是赤果果的威胁: 「堂兄,你也不希望你的秘密被发现吧? 「如果我被捕入狱,你猜我会不会用这个秘密戴罪立功?」 “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堂弟!” 李靖气得将这封信撕得粉碎。 是的,他把李乾祐捞出来,绝不是因为他对这位“毒蛇”堂弟有什么好感。 纯粹是因为,他的把柄被抓在那厮手里。 他的大把柄。 就算杀李乾祐灭口也没用。 那条毒蛇已经做好了后手的准备,将堂兄李靖的秘密和证据写在纸上,塞入锦囊,藏在某个密室的暗格之中。 他如果死于非命,他的家人下属便会依照遗嘱搜查那里,将李靖的秘密公之于众的。 “良人何必如此焦急。”张出尘平静了下来,劝慰道: “我们已经被陛下忌惮了,再多一人又如何? “就当成没有‘投靠李明’这个选项。 “我们仍然可以依据原有计划,远赴百济。” 离开华夏核心,出奔荒蛮之地。 这不是一个容易做的抉择。 并不是每一个人,都有李明那般的魄力。 “只能如此了……”李靖长叹一口气,有些有气无力地说: “恐怕等不到陛下大行。 “一旦李明殿下正式成为太子,李乾祐就会被清算。 “而你我,也难逃波及。” 张出尘微微点头: “我们得提前计议了。 “不知萧道光将士卒训练得如何,盔甲武器保养得如何。 “若要逃离长安、在百济打出一片天,那支部队是关键……” ………… “那小子,居然找上了李乾祐的麻烦。” 李靖走后,李世民亲自给李明写信,让儿子放人。 一边写信,老李一边吐槽: “朕那愚蠢的儿子啊,不知道李乾祐是敲打他堂兄李靖的一根棒槌吗?” 没有李乾祐这么作,能逼得李靖灰溜溜地进宫求他这个皇帝吗? 作为权力最大的人,皇帝不怕被求。 而是怕没人求。 因为那样会显得皇帝像一个不被需要的傀儡。 “李乾祐这根趁手好用的棒槌,怎么能轻易折断呢? “得教教那乳臭儿,让他开开窍。” 李世民的嘴角勾勒愈甚,御笔一批: 放人! ………… 尚书省。 “瞧你们一个个不愿意脏了自己手的怂样。 “我一出马,不还是让李乾祐那厮乖乖蹲局子了? “世上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啊,房相公。” 李明唾沫横飞,向房玄龄吹嘘着自己的光辉战绩。 大致是,带着武侯卫等一大帮兄弟,把长安县令从办公室揪了出来,扔进了御史台的审问间。 房玄龄一边干着手里的活,一边听着,几次欲言又止。 “房相,你有话不妨直说。” 李明心情还不错地说。 “臣无意败坏殿下的兴致,只是……”房玄龄有些犹豫地说。 “你想败坏就直说。”李明道。 老房斟酌着用词: “殿下并不是第一位想抓李乾祐的人,而李乾祐也并不是第一次进御史台。 “他甚至还进过几次天牢,但每次都全身而退。 “这才是三法司不愿意碰他的真实原因,动他是徒劳无获的。” 李明呵呵一笑: “有本节度使镇着,就不信他能有三头六臂,还能再溜出来! “难道他还能让皇帝陛下亲自为他说情不成?” 要说李乾祐这种借花献佛、八面玲珑的官油子,最招谁讨厌。 除了他李明之外,也就只有李世民陛下了。 因为那贪官就是在挖朝廷、在挖大唐这个整体的墙角。 从家天下的角度来看。 李乾祐贪的,可是朕的钱! “嗯……殿下英明,说的没错。” 房玄龄有些讽刺地说道。 李明眉毛一皱: 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我没错在哪里?” 就在这时,小吏来报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