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不对啊! 我辣么敬爱我的父皇,我救了他两次,我保家卫国,他怎么能怀疑我造反呢? 我虽然打土豪分田地,我虽然另立中央,我虽然组建私军,我虽然落草为寇,我虽然割据辽东,我虽然几个月没有和他通气…… 但我觉得我还是…… 算了我编不下去了。 李明猛然发现,因为自己闷头忙于改革和干仗,又与长安消息不通,完全忽略了那边的感受。 从情感上来说,被亲父怀疑谋反,心里肯定不爽的。 但理性分析—— 在扎几副纸人盔甲、养几个妖僧传几句谶语,就能被当做谋反的封建王朝。 就他搞出来的几桩事情…… 站在皇帝和朝廷的立场,已经不能用瓜田李下来形容了。 虽然李二有三分过错,但我难道没有剩余九十七分的责任吗? “明哥,朝堂上到处是污蔑你造反的奇谈怪论! “踏马的,太极宫是虫豸的老巢吗!” 议事堂,十四党的内部会议上,长孙延义愤填膺地说。 在安顿好李世绩一行之后,李明专门组织了这场恳谈会,商议对策。 被皇帝和朝廷猜忌,这在哪个朝代都是容易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难题。 “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,奸臣们只会在后方扯后腿,蒙蔽圣听! “他们已经不是一般的奸臣了,必须要出重拳,清君侧!” 尉迟循毓几乎暴怒。 房遗则目光坚定地看着李明: “明哥,请下命令吧!南下!向陛下痛陈利害!” 啊不是哥们,原来你们是来真的啊……面对有些极端的小伙伴们,李明也被整不会了。 一开始:我命由我不由天! 现在:阿爷我错了我错了。 以他目前羸弱的实力,千万别碰瓷朝廷。 平心而论,李明也不想在李世民的时期造反。 天可汗的压迫力不是盖的。 而且经历五胡十六国和隋末大乱斗以后,天下好不容易恢复一统,民心思定。 现在跳将出来搞分裂,是要成为历史罪人的。 况且,他不是冷酷无情之人,父子亲情也让他不忍与父亲兵刃相向。 他所策划的一切,不过是在李世民“之后”、继任皇帝搞清算时,他能够有抗拒的资本。 现在和朝廷翻脸,为时尚早。 “虽然陛下难免被朝臣党争的意见所影响,对局势造成误判。 “但我们在平州的所作所为,客观上也给了别有用心之徒以口实。” 还是韦待价说了一句公道话,给红温的三小只降降火。 李明无意地嘀咕一句: “咱贞观时期也有党争?” “什么时期没有?”侯君集轻蔑地哼了哼鼻子。 作为局中人,朝廷什么样子他最有发言权了。 人性在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,贞观朝的开国猛男们也不是神仙。 朝堂上照样有各种站队攻讦、合纵连横,可热闹了。 与其他时期不同的点,在于皇帝本人。 李世民威望够大、手腕够高、情感够丰沛。 恩威并重之下,才能压制住蠢蠢欲动的群臣,让大家大致能拧成一股绳。 像房玄龄、长孙无忌、侯君集这种治世能臣,放到弱一点的皇帝手里,分分钟变成乱世奸雄。 而且现在,李世民的身体每况愈下。 朝臣们为自己的后路着想,也不得不抱团站队。 而只要一抱团结党,又势必会引发新的党争。 有党争,自然就有人拿着放大镜,到处找非同党的漏洞。 而很明显,李明团伙是最经不起查的。 “我们确实做得有点过了,没有引来天兵讨伐,已是陛下仁至义尽。”韦待价反思道: “我们应该收敛一点,在平、营两州,至少应该恢复施行《贞观律》吧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房遗则想要反驳,但忽然发现,在大唐的土地上施行大唐的律法,好像也没什么毛病。 这合理吗?这很合理。 理智地回想一下,平州哪里都好,就是不像大唐。 好像确实做得有亿点过火了…… 长孙延同样沉默了下来。 “平州目前的政策都是权宜之计”——在长安时,他就是这么向陛下狡辩的。 说明他自己心里也清楚,在平州这么乱搞,是拿不到台面上,迟早要出问题的。 “那赤巾军怎么办?”尉迟循毓瓮声瓮气地问。 韦待价托着脑袋弹着桌子,沉思道: “陛下能容慕容燕豢养私军,那赤巾军我们自然也是能保留的。 “只是规模肯定没有这么大了,盔甲也得交由兵部统一保管,以免殿下被落人口实。” 他的思路非常清晰,他作为两州刺史,可以天高皇帝远。 但李明是要经常回宫的。 如果因为辽东这边漏了马脚,搞得李明在那头稀里糊涂地谋反入狱,那就尴尬了。 “可是……唉!”尉迟循毓感到十分窝囊,生气地一拍大腿。 侯君集全程一言不发,抱着胳膊。 他是几个人里最反骨的那个,因此并没有像其他几位真·大唐忠臣那样感到委屈,反而没什么心理包袱。 造反的前置准备被识破了,那就继续蛰伏。只要小命还在,下次接着努力呗。 “嗯……”李明一言不发,陷入沉沉的思索。 虽然他没想着造反,至少别在李世民手上造反。 但至于推倒平州的一切、大开历史倒车,他更是想都没想过。 因为主要矛盾没有解决,而矛盾从来都不在李世民身上。 第(1/3)页